落尘_保护头发

忽地顿开金绳,这里扯断玉锁。

【海鸟】失误



HE,小甜饼。

流水账,短。

强行点题x

迟到一整天的七夕贺文

七夕快乐。

是送给一个人的。这个人离我有一百多公里远,即使在网上也不能时常说话,但我觉得她一直在我身边啊。希望天下所有爱人都能长久相伴,山海不可平,祈祷所有人都不要忍受分别,遥距之苦。

这里落尘,感谢观看。












一、
她慌慌张张撞进黑暗里。



关门的响声如狂奔的脱缰的马在狭长的玄关墙壁上乱碰疯闯,最后还是跌跌荡荡闯进她耳朵。



海未还没有回来。



她松一口气,抬了抬酸到发麻的肩膀,能清楚地听到“咯噔咯噔”的响声,好像是武打电影里角色按压指节的声音。这是低着头久坐造成的,也是设计系里所有同学的通病。



毕业设计像只猛兽,或许怪兽更加恰当一些。把这届设计系的毕业生死死堵在一个屋角,居高临下地看着,眼睛里闪着不善的光芒。



毕业设计题目复杂又抽象,南小鸟感觉自己的每一条脑神经都在疯狂地叫喊着疼痛(即使她的专业课是系里数一数二的好学生)她几乎住在了工作室,一周的睡眠时间是二十个小时,早午晚饭都是方便食品,吃到她觉得自己的食道与口腔里都充斥着令人恶心的便利店炸鸡便当和廉价沙拉酱的味道。



她把无奈不舍和思念留在梦的一隅,或者是放在一杯杯黑漆漆不加糖的黑咖啡里。



今天是七夕。



她已经过了近半个月没有园田海未的日子。



南小鸟用食指蹭了蹭玄关的鞋柜,并没有灰尘——海未即使一个人住也是一丝不苟。



室内与她搬到工作室的时候没有什么变化,她们两个人的小屋,因为是和爱人共居所以姑且称之为“家”。1LDK对两个人居住生活足够。



没什么特别的装潢,堆着各式各样柜子和储物箱的厅里只有几幅没装裱过的海未的书法和小鸟高中时候的设计稿。



沙发旁边多了一盆显眼的青竹,她想是海未最近为了七夕添置的。四十多平的小窝多了盆青青色的植物非常明显。竹子上面的字笺只有一张,挂得高高的。



墨色苍劲,
“離せない。”





二、


园田海未远远地看见自家小公寓的灯已经亮起,窗帘也合上。



迅速排除了自己忘记关灯拉开窗帘的选项,她扣上背包的腰带小跑起来。






三、

东京繁华地带的霓虹灯亮得很早且彻夜不熄。人们都已经适应亮得如同白昼,喧闹而五光十色的夜晚。



她们两人的公寓远离繁华地段,也离人潮涌动的电车站远些。一来海未喜静,二来对于两个学生,租金也相对更能接受。(尽管她们两个专业便利,早就挣起外快)



这幢公寓的人大多过着朝九晚五的日子,每天摘了西装领带就神情麻木地窝到家里,过千篇一律的日子,喝千篇一律的啤酒,睡千篇一律的大觉。



园田把自己的脚步放得很轻。运动鞋鞋底柔软厚实,踩在地上不会发出多大的声音。



她耳朵里嗡嗡响,手心都冒出汗珠。挪到门边只能听到从胸腔传来的如同冲锋枪连发的心跳声。





四、

“我回来了。”



“抱歉,小海~七夕快乐,欢迎回家。”



“欢迎回家,小鸟。”





五、

她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拥抱她了。



南小鸟现在明白,思念和欲望才是比毕业设计恐怖十万倍的怪兽。摧残心智与理性比摧残身体更可怕。



她蜷在她怀里,吻着她已经红润炽热的精巧锁骨。



接吻从简单的嘴唇触碰变成唇舌纠缠,舌尖的每次碰触都是最真切的倾诉,是思念,是爱,带着灵魂和誓言的热度。



雪白的躯体紧靠在一起,衣衫一件件无声地掉在地毯上——她们成为不被需要的障碍。


她想起遥远异国水城桥下的水,阳光下的水就是爱人现在的眼睛,明亮纯粹的,水波粼粼的,最耀眼夺目的。



她知道,这是干涸土地渴求着的暴风雨。





六、

于是南小鸟怀着愧疚与尴尬的心情穿上立领衬衫把混乱无比的床铺留给海未迎接了迟到与导师的白眼。





七、

海未想起七夕的礼物还摆在桌子上的绒线盒子里,于是暗暗地骂自己白痴顺便用武士精神批判了自己一遍。





八、

她终于在南小鸟顺利毕业的那天把那枚已经用体温捂热的戒指套在了她的无名指上。



她牵着她的手,红着脸原谅了自己七夕那天的小小失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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