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尘_沉迷老头环

忽地顿开金绳,这里扯断玉锁。

【绘希】书

赶个末班车,我的希,生日快乐。愿你一世幸福安康。

kke书信视角注意√

这里落尘,感谢你的观看。


我亲爱的你:

  展信佳。

  也许你还在疑惑为什么每天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与你共枕而眠的人会留这样一封东西给你。

  因为在我的意识中文字比单纯的语言表达更加慎重庄严。

  今天是你的生日,亲爱的,祝你生日快乐,你又平安而快乐地度过一岁,这是值得我庆幸和感恩的事。

  至于写这的缘由,无非是我前天收拾书房的时候整理出了整整六大箱你读过的书,所以我决定倾尽我的回忆,来唠叨地记叙与怀念一下我和你的关于“书”的事。

  记得刚刚认识的时候,你偏好爱情小说,少女系,人物描写带着粉红色泡泡的那种,十句话里有三句情七句爱,甜腻腻的像是加了棉花糖的热可可。

  你不仅自己看,还要抄,字儿可是比你化学试卷上的好看千万倍,密密麻麻爬满淡紫色的笺子,那是大串大串紫藤里的蜜蜂。抄完了还要时不时地讲给我听,或者把那素静的本子拿到我面前晃几下然后看我无奈地红脸扭头。

你狡猾得很,总能狡黠地笑着然后讲出那种让人面红耳赤的话,明明我不是类似的海未那种人,所以我把这种行为定义为对我的捉弄。——好吧,我承认这种捉弄总是让我非常恼火。

  可你笑得总是那么好看,眉眼弯月,类似于夏天雨后刚刚出门迎面扑来的那丝凉爽还带着雨珠与淡淡泥土厚实气味的风。叫我不忍用略显严厉正经的话刺伤你,所以多半时候我也就宽恕了你的恶趣味。

  后来,我们分赴东西,我留在东京,而你去了京都。那儿确实是适合你的,有山有庙恬淡自然有你喜欢的东西。

  虽不能时常见面,但是你总给我写信,在信里总诓我去看你,狡猾的家伙知道我不可能拒绝你吧?

  那次去看你,你书架上已经堆满了诗集,这有点像海未的风格(我为什么总会提到她)我暗暗思索你什么时候转了性子,知会了你一声就抽下本来看,那是本翻译作品,作者和语言都忘了。

  只记得还是你密密麻麻的字,红色的蓝色的连字缝里都是,啊,你笑得还是叫我恼火,说那只是笔记。

  不仅狡猾,还是个骗子,可我不拆穿,因为我看见了好多好多我自己的名字。

  你是在我们在一起四年的时候开始看哲学书的,这我记得很清楚——那仅仅是三年前的事情啊。

  “咱都不小了,快三十岁了,应该看些别的书了吧。”你这么对我说。

  好想笑啊,可能是因为你带着那副连五十度都不到的眼镜的样子有点可爱。我默不作声从书房里搬出那个装着你七年来写给我的信和笺子,还有被妮可称为“love letter”的东西。

  “多长时间了呀,绘里亲还留着。”我好像还记得你眼睛里闪着什么东西。
  绚濑希,你总是使坏,明明笑得那么甜,都能看见牙齿了。

  “是你的,你给我的我都好好收着哟。”

  那是三年前的事情,如今拂去了尘埃竟然还如此清晰。

  可是现在你的那堆书又在角落里吃灰了。

  你已经很少看书了,取而代之的来填补你业余空白时间的是旅行——带着我一起的那种。

  清水寺,浅草寺,天守阁,心斋桥,你就像个从未来过日本的外国游客,拉着我东逛西逛十二个月里最起码四个月实在旅游。真不明白,一个摄影师还有旅行不会腻的。

  我记得不止一次问过你这个问题。

  前几次你总是笑而不答,还是学生时代的样子,翠眸一敛,春天柳条般在我脸上抚了一下便过去了,让我痒的难过。

  可昨天,你在ins上写到,

  “生活是本书。”

  时间是午夜十二点,寂静无人的时间,也是我们在那间能看得到富士山的和式旅馆下榻的时间。

   再忆起种种,我好像明白了我们的旅行啊。

  你现在正趴在旅馆的暖炉桌上看搞笑节目,明天是你的生日,我亲爱的。

  生活是本书,倒像是绚濑希能讲出来的句子。

  你也是。作者和主角都是你。

  我是读者,用一生时间读懂你,最后走进你,和你共同述写生活的那个读者——或者说另外一个主角。


                                              绚濑绘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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